週末下午一邊慢跑,一邊聽著「極樂世界II-我,真的可以」紀錄片的口述影像版。片中紀錄了三位障礙者的求職經驗,就如主題曲「我們都一樣」想表達的:面對求職,每個人都一樣,需要準備…時常感到徬徨,同時也期待能在工作中發光、被尊重。像是剛從大學畢業準備進入職場的主角婕妤,考取多張專業證照來強化她的求職競爭力;嬌小的曉君在超商工作,每當需要擺放高處物品時,移動式的小梯就是她的職場存活小道具;在每個搞不定工作的晚上,家人是承遠最溫暖的解藥。障礙者經常面對的是,社會常常擅作主張的替他們規劃職涯,而片中的主角們,用行動與創意證明了: 給我平等參與培訓與面試的機會,「我,真的可以」。「極樂世界II」口述影像版讓我在午後的慢跑中,不用看就「看」了一場關於職場奮鬥與勇敢的好電影。
近年口述影像在臺灣越來越常被聽見。但理解或嘗試使用它聽場電影的人卻很少。簡單來說,口述影像是將影片中的視覺成分,包含佈景、人物表情與動作用語言進行描述的技術。大體而言可以分為三類:
標準型(Standard):在不影響劇情推進的情況下,在場景與對白轉換間插入口述影像。
延伸型(Extended):應用較長的口述訊息來補充,以協助聽者理解較為複雜的場景與人物動態,但劇情會停頓在非原始規劃中。
即時型(Real-Time):專業口述員以即時語音協助聽者理解Live演出時的各種舞台情境,大多運用於舞台劇、音樂會與歌舞劇等現場演出中。
在臺灣一般觀眾很少用口述影像聽電影的理由很多,其中最大的原因是-誤以為這技術是專屬於視障者的服務,因為看不見才需要「聽」電影,是如此的直觀與合理的想法。但就像無障礙坡道可供輪椅族使用外,也嘉惠了長者、推嬰兒車的媽媽以及所有不想爬樓梯的懶人們。口述影像也是如此,它不只能輔助以聽覺為導向的資訊接收者理解視覺畫面;也幫了正在通勤,但又想追劇的上班族;口袋不夠深、座位離展演現場太遠、以至於不確定場上情況的觀眾;或想用口述影像技術來學習如何用文字描述視覺場景的孩童。
因此,口述影像在社會中不是用來展現對於特定族群的福利與愛心。它的應用與普及,是社會對人類的多元性與共融需求所傳達得尊重與回應。空出一小時,邀請你一起跳出框框,一起來「聽」一場關於勇氣與倔強的人生電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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